李白與新疆的不解之緣:“青蓮居士”或源于天山雪蓮
“酒入豪腸,七分釀成了月光,余下的三分嘯成劍氣,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。”“詩仙”李白是我國唐代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,他“五歲誦六甲,十歲觀百家,十五觀奇書,作賦凌相如”,文能“筆落驚風雨,詩成泣鬼神”,武能“托身白刃里,殺人紅塵中”。李白為后世留下了上千首瑰麗詩篇,其傳奇的一生至今仍為后人津津樂道。
由于李白杰出的文學成就,讓他的生平經歷也成為了后代學者們的研究重點,尤其是關于李白出生地的討論,更是眾說紛紜。如:20世紀30年代,著名學者陳寅恪的論文《李太白氏族之疑問》中斷定李白出生在西域并有突厥人的血統;20世紀70年代,郭沫若《李白與杜甫》著作中提出了李白出生在中亞碎葉城,他考證唐代有兩個碎葉城,中亞碎葉和焉耆碎葉,由于焉耆碎葉是唐高宗時期才開始筑城,由此進一步確認李白出生在中亞碎葉。
目前,李白出生于西域碎葉已成史學界主流看法,碎葉遺址就位于今天的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。而新疆烏魯木齊市的人民公園里卻豎立著一座李白雕像,上方刻有李白的生平簡介與其名篇《關山月》中“明月出天山,蒼茫云海間”的詩句,其間也記載著“李白生于西域天山山麓的碎葉”。既然唐代時期西域碎葉不屬于今時新疆地域范疇,那烏市的人民公園緣何會有李白的雕像?李白又與新疆有怎樣的淵源?
有人揣測,可能是因為烏市人民公園歷史文化厚重,李白又是中國偉大的歷史文化名人,因此,政府將李白雕像放在此地作為紀念;也有人猜測,有可能是因為李白出生地碎葉,在唐代屬西域地域范疇,歸屬唐朝政府管轄;甚至有學者來烏市考察時推測,出生于西域的李白,青年時代有可能游歷過故土西域,其名篇《關山月》有可能就是在西域的輪臺(今天的烏魯木齊)所作。
由于缺乏文獻史料等印證,李白青年時代是否游歷過西域已無從考證。但李白出生地碎葉和今天新疆都屬唐代西域的地域范疇,歸屬唐政府管理,這些在史料和考古中可以考證。
據史料記載,碎葉與龜茲、疏勒、于闐并稱為唐代“安西四鎮”,一度是唐代安西都護府所屬地。后來碎葉相繼成為西突厥別部突騎施和葛邏祿的居住地,碎葉在中國歷史上的記載也日趨少見。1994年,俄羅斯考古人員在吉爾吉斯斯坦考古發掘出一塊寫有“安西都護府侍郎……”字樣的石碑以及4枚唐代錢幣,進一步印證今天的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曾是唐代安西四鎮之一——碎葉城的所在地。
無獨有偶,生長于天山雪線之上的寒濕仙草天山雪蓮,在唐玄宗時期被《開元道藏》列為中華九大仙草;李白同時期著名的邊塞詩人——岑參,也曾在第二次出塞時得遇天山雪蓮,留下名作《優缽羅花歌》。據傳言,李白“青蓮居士”稱號的來歷,也與天山雪蓮息息相關。傳聞此“青蓮”潔凈芬芳、一塵不染,與李白鄙棄世俗的高潔個性相一致,而潔白似雪的天山雪蓮獨獨生長在白雪皚皚的天山山巔,高潔、神圣、亭亭獨芳,這是天山雪蓮的代名詞,也是它抵風御寒的最美姿態,這與“青蓮”所示意向不謀而合,“青蓮居士”的雅號也極有可能來源于此。
“明月出天山,蒼茫云海間。”李白筆下千百年的詩篇遺夢,描摹著這片偉大而浩瀚的土地,而李白與西域、新疆、天山雪蓮的故事,還將在歲月的長河中繼續流淌,為這抹自由靈魂增添更多撲朔迷離的神秘色彩。